听我讲历史之平原土匪
听三爷爷讲太爷爷的故事,叙述年代久远的历史回忆。描述家族土匪历史。揭开家族百年桥段。书写百年生在中国的传奇人生。
第一章:太爷爷
能记忆的故事都是传世的经典,但凡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能称得上传奇。爷爷的坟茔前有两坐坟头。那是太久远太久远的历史。甚至现在存活得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下的坟冢。在很小的时候听在世的三爷讲述家族的传奇。
爷爷的坟前埋葬着家族两位传奇。也就是我爷爷的大伯二伯。以至于什么时候死去都无从考证,因为见证埋葬的人早已死去。只是根据我用年龄的推算应该在清末民国初年。至今应该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只知道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兄弟已经死去。
太久远的历史没有人能记起,能提及的都在模糊的代代相传的回忆。以至于太祖是做什么行当为生的都不能知晓。略为知晓的好像是祖上应该会点武术类的杂耍把戏,因为我所听到的是太爷爷二十岁的壮年就战死沙场了。
清末民国初年,军阀四起。地方割据到处都是司令部、大元帅府。戏台上弄来两套道具弄上两条枪,就成了地方土匪的象征。指不定哪天的收编换上一身皮就成了正规军。大到县城保安团,小到村里无业流寇。那个乱世造就英豪的年代群雄辈出。活着也许你就是声名在外流传千古的英雄,(比如我们那里国民党陆军中将张占魁),死去也许一堆荒坟埋葬。书写活着到老死的人留下的传奇也许不足为奇。但我觉得书写那些地方小土匪的结局更让我们了解历史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听爷爷讲故事。太爷的真实名讳我也不知晓,只知道南坡田野的那堆荒土岗上曾经是太爷揭竿而起主事的神台,如今除了略高地面的一块土堆,青绿色的麦田掩盖的再也找不到半块残砖碎瓦。这里没有智取威虎山响亮的名号,只听长辈模糊知道太爷爷兄弟名字里都有虎字。那个年代只要你混得稍微有点名堂都能撑的起面子。名号下面挂个爷字。姑且在这里称呼我的太爷爷叫虎爷。清朝末年虎爷从小跟着父辈游走于江湖,靠卖艺杂耍混迹于市井之间。游手好闲。结交狐朋狗友,谈不上打抱不平江湖事。也就一无业游民而已。
公元1911年。延续三百多年的清王朝灭亡。军阀四起,民不聊生。推算起来那时候虎爷应该刚刚几岁。从家族的身高推算,虎爷应该和我身高差别不大,虎背熊腰典型的野蛮人家气息。时势造英雄。在那个年代一个人是否能当上老大一把手不是靠你又多少文化,也许就像过去老头讲的靠摔跤力气,喝酒的海量混上的一把手。虎爷在村南二里外虎爷召集人马,筑高台,建三间草舍,号称大王。在那个穷的叮当响的时代,哪里有水浒传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奢侈。按现在的说法无非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一样可笑。
没有现在的热兵器,枪支弹药。靠着杂耍把戏的红缨枪耍起来虎虎生威。当国民还在为清王朝灭亡谁来主持大局的时候。我们那个小县城有了一个队伍,东岸乡红枪会。当时的会长、顾名思义也就是红缨枪武术协会。哪里是一个现在来讲更牛逼的土匪团伙。虎爷自持武功高强,枪耍的虎虎生威,带领众弟兄到东岸乡比武。细节的桥段我也不能编的滴水不漏。毕竟我不是当事人,况且那个年代我的亲爷爷还没出世。比武的结果虎爷没有战胜对方。从现存的地方史志记载。当时的红枪会长张占魁。虎爷那是张占魁对手。十几回合就败下阵来。被刺伤左臂。张比我的虎爷稍大几岁。也许是英雄相惜。也许是都不想与对方树敌。对阵过后盛情款待虎爷,据说张占魁也是相当了得人物。三五个普通人难以靠近。十里二十里臭名远扬的混混。靠着祖上有百亩良田。养着一帮家丁耍枪弄棒。读过书。也算是文物双全。酒过三巡邀请虎爷加入他的队伍。虎爷就半推半就的由大王变成了红枪会南坡分会会长。虎爷这个冠冕堂皇的红枪会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行当。怎能与张占魁的队伍相比。张的祖上是
有田地可以养兵。虎爷拉杆子的队伍需要吃饭。一样干着打家劫舍的活计。具体张占魁后来怎么就进入西北军当上陆军中将。以至解放后被枪毙我就不得而知了。张的队伍我的确佩服,凶悍残忍,不论是对侵略中国的日本人,还是对同样流寇起家的共产党。所以张落了个枪毙示众的结局。
虎爷扯着张占奎手写的红枪会大旗带着张赠送的粮食两条老撅(过去地方武装自己生产的火药枪)回到我们南坡。插到南坡的土坡上,小人得志的到处炫耀着。似乎流氓找到江湖大哥一样,共产党找到了组织一样,靠山硬了、底气足了。狐假虎威的显摆着能力。像电影小说一样,土匪的大王只有抢了压寨夫人才能更显示出自己的能耐。虎爷干了最大的败笔。隔壁村三里外的胡庄大寨胡文轩是方圆几十里的出了名的地主老财,有人有钱有势,这胡文轩靠着祖上的家业,活的也倒是也不快活。妻妾成群。偏偏胡文轩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个傻子,二儿子倒也算精明,不过是听说是胡最小的姨太太跟家里的长工偷情的野种。也许就像电影《白鹿原》一样的充满戏剧性。这胡老头财大气粗,据说花了很多钱为傻儿子娶了个模样俊俏的媳妇。这人是衣裳马上鞍,小媳妇打扮打扮模样就是俊俏。就这事不知道咋就传到铁头爷的耳中。铁头是虎爷的跟班。就这样在铁头爷的怂恿下。虎爷召集弟兄半夜骑着马到了胡庄寨,用老撅放了两炮,大声骂胡文轩娶儿媳妇不给我下请柬,敢不请我虎爷吃酒,不给面子。这胡文轩老爷子哪见过这阵子百几十人马堵住寨门。当时吓尿了裤子。打开寨门想着给点粮食打发走人算了。虎爷这头一次出师就遇上这样的主凯旋而归。带着弟兄一顿乱抢。这傻儿子人傻也知道护媳妇。倒是惹恼了虎爷。枪崩了傻子,带走了我的祖奶奶何春秀。
短暂的胜利总会冲昏人的头脑。至此虎爷也走上了不归路。人这一辈子不可能永远胜利。也许一颗小石头会把你摔的人仰马翻。带着一帮纠集来的弟兄。是要坡上没有吃的,半夜总会骑着马到稍远一点村庄像鬼子进村一样扫荡。我的太祖父母早已经管不住虎爷野性暴虐。任由其胡闹。在那个落魄的年代,我们这个偏远的农村三不管的地带任由发展。
大约在1925年左右,张占魁带着他的弟兄加入冯玉祥西北军孙连仲部,成为新编第三连连长。完成华丽转型。张曾劝虎爷跟着他投奔西北军孙连仲,虎爷不肯,仍旧守着一亩三分地干着吃不愁喝不愁的土匪勾当。也就在那一年虎爷和张彻底决裂,那一年秋天张占魁老母六十岁大寿。虎爷带着众兄弟加入祝寿队伍,酒足饭饱天已经渐黑,路过朱里镇,找了一大户人家投宿,在那个年代土匪是有自己的势力地盘的。铁头爷看上投宿为这帮土匪端饭倒茶的丫鬟。虎爷其实很明白自己还没走出张的势力范围。不敢胡作非为深怕得罪张后没有好国子吃。铁头爷硬是拿着枪抢走了投宿主家的丫鬟。其实丫鬟并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问题就是出在宿主是张的远房亲娘舅。那个年代女人就像牲口一样可以买来卖去。但是不可以抢来抢去的。次日张便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南坡,缴了虎爷的枪,让虎爷发誓不再踏入张的地盘。为此无论虎爷怎么哀求都没换来张的原谅。按说张完全有能力枪崩了虎爷、却不知道为何留下虎爷的命。张占魁此后离开老家投奔西北军,驻防漯河,周口一线。虎爷几次登门谢罪都没见到张的人影。
没有了枪。虎爷的胆也慢慢的小了。但是危害四方的日子久了总会结缘仇家。那个荒乱的年代,太多太多的地方武装土匪分子。我的祖奶奶慢慢的也接受了无奈的现实。胡文轩的杀子之恨却一直怀恨在心。也许是胡文轩听说了虎爷的枪被缴了,也许是听说虎爷的靠山没了。胡开始大量的招兵买马,暗中聘请江湖高手。明着说是防止虎爷的抢劫,暗着也许就是等待着杀死虎爷。因为我们都懂得作恶多端的总有一天会轮到自己头上。
第二年春天,冰雪刚刚融化。饱受饥寒的土匪刚刚缓过神来,土坡上的粮食已经见了底。方圆十里外已经没有值得去抢的粮食。虎爷和众兄弟又打上胡文轩的主意,虎爷趁着月夜集合大队人马,一声令下数十人已经冲到胡庄大寨门口,对于这帮以强盗为生的人群攻破寨门已经不是什么难度。但这次却中了胡文轩的埋伏。刚冲进寨门寨门就被关上,四处火把通明。虎爷带的弟兄们成了瓮中之鳖。之间胡文轩立在寨门中间,大声喊话只要虎爷一条命,余下人等切勿动手,不然全部杀死。面对人多势众的对方。虎爷倒是全然不怕,大声吼道:胡老爷子想怎么个解决法。这时人群走出一壮汉,那壮汉什么样子我倒是没有听任何人描述过,壮汉说的大概意思就是比武,赢了放虎爷和众兄弟回家,送十担粮食。输了众兄弟抬你虎爷回家,送五担粮食让弟兄们安家老实务农。不准再打家劫舍的勾当。
虎爷背后拔出红缨枪,对方见虎爷使红缨枪。早备了一直和虎爷一样的枪。两人在火把通明的场地上开始较量。。。。。。。。。。。。。。。。。。
预知后事如何。请等待下回分解。谢谢朋友品读我的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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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月20日星期六 康江陵与上蔡、 杯酒雪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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